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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意蔓延在那双黑漆漆的瞳孔中:霍雲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人诓骗出去?这不难猜, 一定是借了那个死人的名头,两人在一起干什么?难不成是一起缅怀那个死人?
霍雲也真是没用,自己讨不了簌簌的欢心, 便只能借别人的名头, 上赶着去做这个替身, 当一个死人的影子去挽留簌簌。
那簌簌会如何想?沉溺于旧事?理智告诉他, 那个死人不过是有幸能在少年时便遇见于是有了段幸运的时间, 簌簌的心里没有爱,但他仍感到头痛欲裂:
或许,或许那个霍雲要会比他更像一些,毕竟他们是亲表兄弟, 又有幼时那点情意在, 簌簌是最为恋旧的人了,霍雲自甘下贱, 也许会趁着簌簌伤神就这样占了那个死人的地方。
办公室里的气压极低,秘书被这威压压得喘不过气, 心脏狂跳不止,小心翼翼地抬头,瞥见总裁那只拿笔的手青筋暴起,青色的血管像是沼泽深处的游蛇,让人疑心那脆弱的钢笔下一秒就会被折断。
他微不可闻地穿了口气,却还要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“夫人……在结束后,与霍先生相伴去了十味轩,两人在包厢内呆了两个小时三十四分钟……零八秒……夫人出来时衣冠端正,眼眶微红,只是……”
秘书压低了身子:“只是那位霍先生却衣领散乱……两人相视一笑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仿若坚实的铁锤一锤敲碎了表面的和平。
林泽冉将手里的文件扔上桌,沉声打断,坐在那象征着权利和财力的黑色办公椅上,却只是捏了捏眉心。
耳畔的耳鸣犹如光线散开又忽然收束,如钢筋一般扎进他的脑海,继而旋转,势要将脑髓连同根筋一起绞烂。
好半晌,林泽冉才找回一丝神智:“备车”
“是。”秘书大气也不敢出,安静地退出这间房间,关上门的那一瞬,腿脚一软就这样靠在一旁的柜子上,浑身冷汗,心里给沈少爷点了根蜡。
不过……还是担心他自己吧。
林总像是那种疯了也只会当着沈少爷捅自己刀子的。
至于沈声含,他要是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可不知道要有多冤枉。
他跟霍雲可就是清清白白去看了个展,刚好饿了,又约了顿饭而已。
天文展里有机器贩卖的联名雪糕,29.9一个,还不到巴掌大,霍雲看他眼馋买了一个。
但这雪糕显然名不副实,化得贼快,沈声含根本来不及,冰得牙齿都酸了,还是有汁液不慎落在了他的衣角,他侧身让霍雲去摸他裤兜里的卫生纸,这样手忙脚乱半天,沈声含才把雪糕给吞进肚子里。
到了餐馆,沈声含又不死心地点了几道辣菜,辣得眼泪直流,霍雲戴着手套给他剥虾,忙活到头自己却像是没吃几口。
沈声含有点不好意思,拿起一只虾要喂霍雲吃,一番推拒,霍雲的衣领上便沾上几颗油点子,好心办了坏事的沈声含低着头不敢动了。
霍雲将衣领解开,讲笑话来宽慰他。
沈声含笑着笑着,瞥见隐藏在衣领里的银链子,霍雲问他怎么了。
自己送出的礼物被好好戴着,沈声含自然开心,摆手说没什么。
今日玩得很开心,其实都没提起言溪那个人。
晚上坐在回家的车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建筑物,沈声含才又有点伤感:他其实也搞不清楚现在对言溪是个什么态度,不过……若是言溪没有出意外,那表白的那天,沈声含会答应吗?
这样想了一路,他下车跟霍雲道别,拒绝了霍雲送他的好意,一个人迎着夜色往住处走,抬头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