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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也不知道怎么看的,看得眼睛发红,这时 候,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。“晚饭来了,吃吧你们!”
“来饭了!”时书霎时放下衣服,跑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谢无炽掌心蓦地空了,顿了一顿,也站起身。
“这都些什么啊?”一团黑糊糊的液体状,有肉味但也有腥臭味,但分辨不出成分,令人作呕。不知道还以为是人的内脏呢,可见只要被抓入狱中,就会被当成猪狗。
“算了,我不想不吃了,跟潲水没区别,比周家庄的还烂。”
谢无炽也道:“不吃,安全要紧。”
一旁的碗里放着半碗水,仔细闻了闻,看了看,时书喝了一半,剩下的递给谢无炽:“亲测无毒,你喝。”
谢无炽接过喝了剩下的半碗:“下次别用嘴测,不然测错了来不及撤回。”
“……”
“饭不吃了,拿走。”
太监嗤笑:“还挑挑拣拣呢,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。”他拎着桶飞快地走了。
牢房里最后那束光消失,变成了彻底的黑暗,逼仄空间压抑的气氛漫上。时书转头,几乎快要看不清谢无炽的轮廓。
“谢无炽,困不困,是不是该睡觉了。”
谢无炽:“从来没这么早睡过。”
时书:“我也睡不着。”
牢里很不好,地板硬,铺的稻草薄,时书现在还不太能躺下去,趴在草地上也没法睡觉,故而只能坐在地上。
但坐地上一会儿还好,久了也不舒服,就得来来回回腾位置,不然怎么说坐牢呢。
平日谢无炽回来便是洗澡,洗完澡立刻看书,写日记,再睡觉,难得有个时间这么闲的无聊。时书说:“我们聊聊天吧?”
谢无炽:“你想聊什么?”
“聊聊你自己,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。”
谢无炽:“我自己,没什么可聊的。”
黑暗笼罩,加上无事可做,谢无炽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往上涌,觉得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感,莫名其妙泛起躁郁。时书抓住了他的手,挨着坐到他身旁。
“什么没什么可聊的,你防我?”
谢无炽微笑了一下:“也不是,想了解我的话,聊天没用,因为我习惯了不说真话。也许直接行动更好。”
时书在黑暗中看他:“什么直接行动?”
“好无聊。”
再安静了一会儿,听见谢无炽道:“时书?”
他声音很好听,成熟优雅的青年男声,从喉咙里说出来,带着轻微颗粒感的磁性,十分悦耳。
“想不想和我接吻。”
时书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啊?”
“你想了解我,最好从触摸我的身体开始,至于我说的话,都别当真。”
时书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不是哥们儿,你好特别啊!”时书真心实意说。
谢无炽:“跟你说过了,我有焦虑症。焦虑的时候,会想做.爱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你现在焦虑吗?”
“还好,心情一般。”
时书新世界大门打开了:“真的假的,世界上有这种毛病?”
“嗯,很多人看起来正常,但毛病一大堆,人一旦痛苦,生理和心理就会给出反馈,精神疾病大多这么产生。而痛苦的人,是大多数。”
谢无炽看他:“我很奇怪吗?”
时书用力抓头发:“这不是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