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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看得目不转睛,娇媚的脸庞红了一圈,她口干舌燥地想着,怎么能有人?接吻接到这样色!陈薇奇那一脸的舒爽,弄得她都想找男人?了。
画面唯美且强烈着,摄影师大哥笑?到合不拢嘴,不停按下快门,几位媒体记者也笑?眯眯,满脑子都是污糟标题——
【婚房激吻好犀利!太子爷当众舌战三小姐!】
所有人?都起哄、吹口哨、尖叫,恨不得这对新人?吻得更激烈些,唯有几位化妆老师眼中带着死一般的忧伤。
“先结婚,宝贝,留着晚上吻够。”庄少洲喉结滚动好几下,还是克制着退出,在她发烫的耳边留下这句。
陈薇奇呼吸都乱了,眼眸被他吻得湿漉起来,宛如含着粼粼波光,她拿团扇挡住花掉的嘴唇,竭力维持着淑女仪态,不让自己?被一群小姐妹看笑?话。
化妆老师见缝插针,飞快地挤上来,唯恐他们还要吻,直到看见新娘的嘴巴,提起的心稍稍放回去。不算太糟糕,口红小幅度晕出边界线。
庄少洲是顾全大局的男人?,吻陈薇奇的时候注意了不把她的口红擦出边界,以至于他全程吻得克制且收敛,颈部的青筋都凸起,凶猛地,像是被水勒勒住的骏马。
这算什么吻得激烈,不及他们平日?一半,所以两人?都意犹未尽,这种不能言说?的酥痒缓慢地在体内蠕动。
一切都准备就绪,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出了房间。
按照传统,新鞋不能沾地,需要新郎或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出门,庄少洲自然不会把这种活让给陈薇奇的两个哥哥。
双方?父母都已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候着,等新郎把新娘接过去,再?敬茶、改口、给红包。伴郎伴娘、朋友亲戚都鱼贯而出,跟在新人?身后。
阳光热烈,海风清爽,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色中,新人?的红与金交相?辉映着。
为了不破坏环境,礼花筒里?面的彩纸与金粉都换成了新鲜花瓣,随着一发又一发的“砰”,天空好似飘雪,簌簌地,陈薇奇满身都是明亮洁白的提亚蕾花瓣。
她双手环着庄少洲的颈项,迎着阳光去看这场花雪,纷纷扬扬洒落,空气中有一种幽微的芳香。
这种象征着幸福与好运的本地花,英文名?为“Tiara”,寓意为花中女王。
“是不是怕这种声音。”庄少洲忽然想起什么,无端把怀里?的陈薇奇抱紧了。
陈薇奇笑?着摇头,心里?很温暖,“我没有这么脆弱。这种花好像叫Tiara?香气很好闻。”
“嗯,Tiara。听本地人?说?,这种花象征幸福和好运。”庄少洲看见一朵提亚蕾打着旋,落在她额头上,像点在她眉心的花钿,“陈薇奇,希望你一辈子风光,一辈子好彩。”
一辈子都幸福,一辈子都被爱,一辈子都自由。
陈薇奇静静地看着他,耳边的喧嚣都沦为模糊的背景音,从?很遥远的地方?飘来,吵闹的世界定?格着,唯一的真实是庄少洲的眼睛,和她心脏处清晰的跳动。
他的骨相?真的很顶,双眼陷入深挺冷峻的眉骨之下,显得很深情,但凡温柔凝视谁时,心动是怦然之间的事。
五个多月说?短不短,说?长不长,但五个月就钟意谁,显然超出了她对自身的预计,太短了,短到很轻浮,短到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。
可什么是真实的?一切都不真实。
她以为要遗憾一辈子的曼哈顿公寓顶层的风景,她欣赏到了。
她以为要埋在心底一辈子的枪声,因为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,她说?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