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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,可以是秦朝,也可以是汉朝,或者唐朝等等。日头慢慢升起,城中人声鼎沸,可见此时的繁华。
街上人来人往,都是身穿古衣长袍之人。
薛长仪与乌木换上同时期的衣袍,将长发竖起来,很快融入这里的气氛,丝毫也不显得突兀。
薛长仪说:“这么多人,该去哪里寻找二哥?”
乌木皱眉,他虽然答应带薛长仪下欲忘台,但他也只能确定厉寒在欲忘台之下的基本时间点,无法确定厉寒的具体位置。
乌木说:“先找找吧。”
仿佛大海捞针一样。
“快看!是厉郎君!!”
“厉郎君今日又来了!”
“天呢,厉郎君简直是天人下凡,俊美不可方物啊,我这辈子但凡能与厉郎君说上一句话,死也值得了!”
人群突然骚动起来,似乎被什么牵引着,突然向前涌动。
“嗬……”薛长仪被人撞了一下肩膀,若是平日里,他虽不算高壮,但也绝不是弱不经风之人,今日则有些不同,薛长仪腿软的厉害,被撞得一个踉跄。
“小心!”乌木一把抱住他,小心翼翼隔着衣袍,以免触碰到薛长仪的皮肤,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涌动的人群,不让那些人撞到薛长仪。
薛长仪比乌木矮了一些,这个姿势好像被他拥在怀中,金乌的体温很高,与薛长仪天生冰凉凉的体质不同,那是一种带着浓浓关切的温度。
一时有些晃神,薛长仪仰头看着乌木,乌木的唇角处留着一块伤疤,看起来像上火的水泡,仔细一看是被薛长仪热情吻咬出来的烙印。
薛长仪面色有些不自然,稍微移开眼神,从乌木怀中退出来:“我没事。”
“厉郎君!啊!厉郎君看我了!”
“胡说!厉郎君看得是我!是我!才对!”
薛长仪狐疑的抬头去看,人群的尽头,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泼墨作画。
“快看厉郎君的笔触!这俊逸的笔法,好飘逸啊!”
“神来之笔,神来之笔啊!”
“厉郎君不止生得俊美,作画也是一绝!”
“嗨,看你说的,天底下俊美之人数不胜数,而这能画出如此神来之笔的,唯独厉寒一人耳!”
——厉寒!
薛长仪的目光,紧紧盯着那个白衣男子。
“二哥……”薛长仪脱口而出。
无论是姓名,还是长相,都与薛长仪的二哥一模一样。
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模样,身量高大,肩膀宽阔,一股儒雅之风扑面而来,彬彬有礼,温柔和善,一看便知是很好相与之人。
任谁都知晓,十殿阎王一个个冷酷严正,唯独二殿主厉寒是个例外,最是温柔和善,从不与人急脾气。
“二哥!”薛长仪甩开乌木的手,大步上前,顺着人群往前奔跑。
乌木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,一时间心口也变得空落落。他回了神,赶紧向前追赶:“薛长仪,慢一些!”
薛长仪的体质不宜接触旁人,尤其现在还是白日,虽薛长仪打着判官笔化成的油纸伞,但人群拥挤,万一……
嘭——
油纸伞应声被挤掉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薛长仪的皮肤暴露在日光之下,今日的日头浓烈,欲忘台下的这一片天地,似乎并不是冬日,恰好是酷暑严夏,强烈的日光直接照射在薛长仪身上。
“薛长仪!”乌木冲过去。
有人比他快一步,捡起地上的油